夏玻利利的石榴

明镜止水,勿忘初衷,不为功利所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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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博】人面

不知道写了个什么鬼,没写出自己想要的效果,还OOC,有点丧失信心……决定端正心态自我反省OTZ

写得挺没意思的……将就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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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无数次深陷梦中。

遥远的梦里传来哭声,黑压的阴沉桎梏着悲伤的土地号啕出血红的泪雨,可是临到近了,那种凄绝的恸哭却收声敛气,死寂得近乎窒息。

首先出现的是一双光洁细长的小腿,背负鬼面的少年面容清丽秀艳,温柔俯了身捧起那人决堤泣颜,贴了耳畔温声低语。

“为什么要哭呢?”冰凉的指尖轻轻拭过裸露的脉络,沾染了血泪带着绝望缠绕上布满恐惧的眼睛,而在那蛛网似的血丝当中,映着的分明是少年轻勾的嘴角,满足的微笑。

“再没有比现在的你更加美丽的了。”少年带着笑意的声音轻似鸿羽,被他由衷赞赏的人却如遭重击,浑身颤抖不由自己,因此不得不在指尖轻柔又蛮固的矫正中抬起头来,饱满而肥嫩的蛆虫便随之钻透失去屏障的脆弱肌理,跌落在少年白皙指间,挣扎着蠕动乳白身躯。

少年恍若未觉,指甲抠入被钻开的血肉蛀洞面色痴迷。

“撕下这层面皮,我们才能坦诚相待啊。”

叹息一般的呢语,少年嘴角含笑,如视珍宝,下一秒便从梦中清醒。

般若眯了眼角,夜已是近似血盆的大口,他轻轻抚摸精致的脸侧,吐息间,梦里梦外的躁动腥气毫无分别诱引着他几乎快要发笑的恶鬼面具。

而后千篇一律。

这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只不过低头瞧了他的面貌,便将看似友善的笑容堆了眼角,对他发出邀请,“你一个人?不如随我回去,从此再不必孤身一人。”

般若仍是不动,指尖滑至发梢轻轻缠绕,而后含了浅笑用青嫩嗓音答一声好,男人看得入迷,抑不住心动伸了手就想抚上对方面颊。少年不躲不避,任凭他轻触白皙皮肤也仍旧一副乖巧模样,男人愈加情难自已,手掌之下那一双金色眸眼仿佛有一种魔力直教人溺死窒息,让人止不住肆意活动指尖,感觉到指腹之下逐渐轻薄的触感,战栗似的跌宕起一层涟漪。

男人不觉奇异,手上一动,竟是好似捻起了一张薄纸,定睛一看,立时啊一声惊叫,跌坐在地,而那翩然躺落在地的物什,分明是一张沾了血肉的人脸面皮。

“啊呀,怎地这么不小心。”少年恍若无事轻巧走近,当了男人的面弯腰拾起脚下人脸,摊了手中磋磨着带血的皮肉,于葱白指尖破裂的悚然细响清晰传入耳里,连带着每一根骨头都在尖啸着恐惧。

“怎么,吓到你啦?”少年轻轻歪斜了头颅,本是天真俏皮的动作,却连带着裸露的筋腱细细颤动,朱砂似的鲜血凝聚于下颚滴落成盛放一样的花。

“你不是说,要带我回去?”少年勾唇一笑,露出森森的牙,“还要让我再不孤身一人?”

“可是你既然怕我,那就得换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啦。”少年笑出声来,似是觉得这是一个好提议。

被他居高临下的男人全身僵硬,连双眼也不敢移开分毫,只得像于寒冬中瑟瑟着唇齿颤声求饶,“放、放过我……”

“谁允许你求饶的?”少年突然敛了笑意,尖细瞳孔如兽类收缩,于黑夜中散发戾气,可是少年转眼又笑了,绽开的嘴角尚且带着属于孩童的纯净,吐露的话语却如伸长了毒信的斑斓花蛇,要将口中猎物蚕食殆尽。

“这般求饶的模样真是丑陋啊。”般若将手中面皮覆了面端正戴好,只消一瞬,便又恢复清秀绝伦的容貌。

“好啦,没什么好难过的,很快,你就和我一样啦。”他低头拍了拍那人铁青的脸,在惨叫声中摘下人类与自己一般,善于伪装的面具。

 

 

“这是第几起了。”

黑发武士不觉皱了眉,其实并非发问,只是见了面前凄惨尸体,不忍睹视之余不禁生起怜悯之情。

躺在地上的受害者与以往几次如出一辙,撕下的脸皮有如寿衣覆在了裸露面廓,其下双眼尚且瞠目而视,带着无法瞑目的惊恐死死盯了头顶,想是活生生被施与此等酷刑,而后眼睁睁看着自身鲜血流尽,直至断气。

如此残忍手法定是妖类无疑。

源博雅心下更是激愤,反观身旁另一人早已冷汗密布,终于颤抖着声线忍不住朝他乞求。

“大人!请您务必擒拿此妖,护我周全!”

说话的乃是此地管事官员,在自己管辖领域屡发如斯惨案,这般惊慌失措也是在情在理。

“话虽这么说,我现在也毫无头绪,要想调查清楚,恐怕还需一些时日——”源博雅如实陈述,话还未完,就见男人扑通跪下地来,紧拉了他的衣角满目恐惧,“我、我不想死啊!”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源博雅吃了一惊,伸手拉了他衣领就要拽他起来,可脚下之人像是使了十二分的力,脸色粉似煞白,大约确是怕得紧了,源博雅没了办法,又不便动粗,只好说道,“我帮你就是,你先起来!”

其实于他而言,本就不会不管此等妖类害人之事,只是确实线索甚少,贸然夸下海口断不是他的风格,可是既然此人已如此拼死哀求,也只好暂且稳了他的心神。然而得到承诺的高官仍还显得惊魂未定,源博雅忆起此人平时在殿上素来趾高气扬,而今卑躬屈膝,恨不能将自己缩成一团,战战兢兢,于是内心不禁咋舌,想到这生死面前,地位高低倒是终于一律平等,一视同仁。

不过现下也无暇多想,源博雅蹲下身来仔细查看尸体,除却弓术以外,结界之术也一向为他精通,虽是比不上阴阳师天赋异禀,却也比起常人来敏锐许多。

只是这妖类大抵是个机敏的,不留线索之余还擅匿藏身息,一番巡索之下也只隐隐探得一丝浅淡妖气余烟也似缠绕了尸体身周,时有时无不堪盈握。

源博雅集中精力,正欲进一步深入探查,却听得耳边一声异动,武人直觉警醒,使得他几乎是反射性握住腰间短刀,朝后猛然回头。

然后身后站立的,竟是一个身量远不及自己的少年人,

“我好看吗?”遮住脸庞的面具之下传来沉闷又不失青涩的嗓音。

“什么?”源博雅定了神,看清来人身形,虽是覆了鬼面仍能识得瘦小体态,大约也不过十几来岁而已。

源博雅心下奇怪,张口还想再问,却见来人仍旧紧紧举了鬼面,纹丝不动,出声重复,“我好看吗?”

源博雅微微皱了眉,四下环顾,却早已不见那个管事的身影,“你是哪家的小孩偷跑出来的?”

面前人似是撇了嘴角,摘下面具,露出一副稚嫩模样。

“没意思。”少年吐出一句,转了身像是打算就此离去。

“喂。”身后武士仍是蹙着眉心,却隐隐显露一丝忧虑,“你一个小孩子,独自在外太危险了。”

少年停住脚步,支了下颚眼神游离,“所以呢?”

源博雅挠了挠头,啧了一声,“我送你回去,你家住哪的?”

少年低头盯了脚尖,踟蹰似的在地上百无聊赖画了个圈,仿佛因畏生而犹豫。

“这里有妖害人,你一个人走不太安全。” 源博雅解释说,转而又想起对方年纪尚小,听了这些骇人说辞难保不会愈加胆战心惊,虽是略嫌麻烦,却也坦然担保道,“你不用怕,我会些术法,妖怪伤不了你。”

少年听了这番安慰之辞,也未见面色有太大变化,大约仍是心有芥蒂,源博雅一时尴尬,自己素来不善对付小孩,往日面对已故小妹已是极限,平日里摆了一张 凶恶脸孔吓着幼小式神也时常被阴阳师拿来说笑,于是只好努力放轻语气,作出亲和模样。

“我叫源博雅,你呢?”

“般若。”少年抬了头,这次倒是答得爽快,白皙过头的双颊似乎还带上了一丝腼腆的红润,到底是露出了符合年龄的单纯。

源博雅放下心来,正要再问,就见少年抬了手臂,指向远方一侧,“在这边。”

依照般若指示,两人行了一段路程,天色也将近暗沉,因此前放了消息,常人又恐祸及自身,故而到了这个时辰,路上已是四下无人,只余了头顶如钩弦月,洒落一地冰渣似的冷芒,教人不禁寒意顿起。

源博雅常年习武,对这四时冷暖早已能够适应自如,然而多年斩妖除魔,四周出奇的幽静让他暗暗觉察出一丝端倪。

四肢不由紧绷,源博雅下意识伸手回护身后手无寸铁的少年,却不料抓了个空。源博雅回转身来,只见瘦小身影立了一步开外,额发遮了双眼辨不清神色,正要出声询问,却被少年先一步幽幽问道,“你觉得方才之人,可是好看?”  

“我觉得好看极了。”未等他开口,般若已继续接道,眼角携了愉悦的陶醉,仿佛自言自语,“人面丑陋,只有去了这层虚假的表皮,才能识得真心。”

“你在说什么?”一时阴风乍起,源博雅未听得真切,只觉面前少年表情古怪,听了他的发问,甚至埋下头咯咯笑了起来。

“喂,你没事吧?”源博雅走近了他,伸手攀上对方肩膀低头想要一探究竟,却突闻耳边沙沙细响,等到回神已是为时晚矣。

源博雅只来得及后退一步,就被被脚底拔地而起的黑色暗影捆了结实,而这时面前少年已然欺身上前,仰了头抚上他的眉眼。

“我很喜欢你,把你这副人皮送我可好?”面上冰凉触感有如蛇信舐过,近在咫尺的清秀少年噙了微笑说出此番话语却好似浸了毒液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源博雅只觉锐利指尖深深陷入皮肤,戳刺了血肉几乎触摸颧骨,温柔的来回摩挲却像是要生生将那块表皮撕裂开来。

“般若!”疼痛伴随着惊诧使得他咬了牙厉声喊道,被他呼喊的少年却恍若未闻般眯了眼角,五指成爪,“让我看看你这张面皮之下,可是与他人有所不同。”

话音刚落,就见眼前寒光携了直朝武人面门而来。源博雅全身紧绷,千钧一发之际本能汇聚灵力使得右手强行挣脱桎梏,迅速拔出腰间短刀斩断纠缠黑影,刀锋过处,连带着近处少年脸侧鬼面也应声碎裂,般若始料未及,依从惯性急退几步,捂了破碎面具跌坐在地。

源博雅握了刀柄虎口一阵发麻,胸膛也还因用力过激而起伏剧烈,眼见前方少年一动不动不知伤势如何,源博雅不顾其他几步上前就要查看少年状况。

“不准看我的脸!”只听一声凄厉怒喝,原本毫无动静的少年猛然挥开他的手臂,回转过来的精致面庞也变得极其狰狞,源博雅皱了眉还想近前,却见般若扑身而起,蓄势似要与他死斗到底。

“你清醒一点!”源博雅堪堪躲过攻击,一咬牙,握紧了拳朝他面上重重挥落,般若未及反应,实实挨了一击,全身顿如打了定桩朝他瞪大双眼,金色眸中尽是难以置信。

“你……!”

“现在清醒了吗?”源博雅喘着气问道。

“我……”般若神情立时变得茫然,源博雅不禁忆起幼时神乐迷路,也是这般无措,思绪至此,心底又不禁放软下来。“方才妖气浓重,你恐怕是受了蛊惑。”

面前少年双目圆睁,张口结舌,似乎还未从怔忪中回转过神,过了许久才垂下头,低声说道,“我没事了。”

“没事就好。”源博雅顿时释然,连嘴角也带上宽心的笑意,轻拍了他的肩后站起身来,朝四周观望,“天就快黑了,还是加紧赶路吧,你之前说的,是这个方向吗?”

“没了。”般若答道。

“什么?”源博雅以为自己听错,又见般若满面踌躇,维诺说道,“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啊?”源博雅这下更是云里雾里。

“对不起。” 少年抿了嘴角,面上沮丧与愧疚交织,任人看了都会于心不忍。事出突然,源博雅一时怔愣,不知该气该笑,抓耳挠腮了半晌才想出一个折中的法子,“那你先在我府上住着,明日一早我派人帮你打听打听。”说完便率先改变方向打道回府,走了几步不见少年跟上,又只好驻足停下,等到少年近了身旁方才重新启程。

般若紧跟上前,指尖犹留身旁人鲜血,少年低了头,悄无声息轻轻舔去指腹腥甜,在武人看不见的视野微微勾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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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孩子打一下就规矩了【x

般若:阿妈再打我一次!

阿爸:滚犊子。

大概就是凑数,下一篇打算写狗博好好谈恋爱,狐博先放放,毕竟总是在黑狗子决定补偿一下他233【阿爸:你咋没想过我呢???

【刚才脑子一抽打了tbc,其实这是一发完了OTZ不过要是有人想看后续,我我我也可以豁出去继续填填这篇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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