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玻利利的石榴

【FF78/Cloud x Leon（squall）】秘密（09）

最后一章纯爱写完了，下一章开始扭，不如说都是为扭做铺垫（。

以及辣个男人终究还是露出了触角hhhh（够

不可描述部分走wb石榴籽的石榴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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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所谓“爱情”意味着什么？

       也许是贪恋另一个人的体温，不限于不经意的肢体接触，手指的勾连，点到为止的搂抱，那就像是行走于冰天雪地的荒原，身体渴求着救赎的火焰，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

       当肌肤相连的那一刻，总能使人感到广袤的天地之间，自己并非孤身一人。

       不过大多如同初次，最深的程度也只是唇瓣轻轻触碰，属于另一个人的嘴唇蕴藏了柔软的温度，那里的皮肤是人类最为薄弱的部位，因而即便不必深入，也能于无言之中感知情意流淌，缠绵悱恻。

       是不是过于放纵了？

       Leon有时也会这样想，但是Cloud看起来并不介意，他可以在其面前放任自己显露最为真实的一面，这还是出生以来头一次。 

       人人都会有第一次，你要敢于尝试。

       每每这个时候，耳边总是会响起那个男人的话。以往的他很少去想那个男人，可能也是有意回避，如今却在不知不觉之间与日俱增。也许时间的确可以淡化一切，改变一切，正如自己所期望的那样。

       Leon深呼吸一口气，收回思绪。虽说现在不如先前那样心猿意马，但是工作时间也不该三心二意。他将注意力集中到当下，整理好所有即将用到的文件与资料，在动身外出之前与前来探望的Sora攀谈了一会儿。

       现在的Sora其实早已不需要救济，他的养父母对他视如己出，家庭和睦，衣食无忧。但是两人直到今天仍然保持联系，比起曾经的救济与被救济的关系，同事常常调侃他们形如兄弟，情同手足。

       此话也不算假，Sora也是孤儿，亲生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死于意外。但是与自己不同，男孩天性开朗，很快就在旁人的开导与自身的努力之下走出阴霾，并且今后都将行走于阳光下。

       他们分明都是独生子，整个童年都在孤儿院度过，却从不缺乏兄弟姐妹。或许人生来就是群居动物，注定要与他人缔结关系。 

       “我在学校交了很多朋友。”看来男孩也是同样，Sora亲昵地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头顶，“Leon你看看我！”

       与Leon相同的棕发颜色稍浅，摸上去不服管束，跟Cloud倒是有几分相像。

       “是不是长高了？”

       Sora的语气充满急切的期待，正值生长期的孩子有如雨后春笋，不知不觉就要长大成人。Leon轻轻揉了揉他的头顶，掌下的高度仍有距离，眼前的男孩显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真想快点变成大人啊！”男孩却表现得迫不及待，“我还想看到Leon结婚呢！”

       Leon的手指一僵，努力控制自己的脸色不在晚辈的面前崩塌。

       “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他收回手掌，在此之前用指关节在那圆润的额头轻轻敲了敲。Sora朝他吐了吐舌头，捂着额头笑得天真无邪。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啦！”

       Leon摇了摇头，童言无忌，这个由他看着一路走来的男孩在他眼里始终都还是个孩子。孩子总是需要大人的呵护与陪伴，但有时或许也应稍稍放手，让其自由舒展翅膀，飞向远方。

       Leon为这样的设想感到一些离奇，他本膝下无子，却无端有了为人父母的操劳与忧虑。转念又不免联想，难道说那个男人也是出于同样的心情吗？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Leon抬起手臂看了看手表，差不多快出发了，他拍了拍男孩的肩膀，作出最后的嘱托。

       “我去工作了，你一个人回去没问题吧？”

       “Leon你就是操心太多啦！”Sora拍了拍胸脯，像个小大人一样成竹在胸，“包在我身上！”

       Leon无奈地弯了弯嘴角，也许这个孩子的确已经长大了，就像春天发出的芽任凭风吹雨打也能茁壮成长。每一个人都是一样，只要有心，未来的路不足为惧。

       与Sora道别之后，Leon开车前往目的地。他所即将抵达的医疗中心隶属于神罗旗下，这个坐拥当今龙头产业的超级公司与政府合作多年，总部远在首都米德加最为繁华的地段，无论资金力量还是科技水平都是首屈一指，医疗技术自然也是当今一流。因此救济委员会有时也会与其接洽，将合适的救济对象送到此处接受治疗。

       Leon到的时候，Zoar刚刚从治疗室出来，这个大男孩的状态看起来比上次还要好上许多，脸色红润，眼里也多了光彩。

       “Leon先生，医生说我不需要接受心理治疗了。”Zoar高兴地说，“很快我就可以回到家人和朋友身边，回归正常的生活。”

       Leon对他露出微笑，“恭喜你。”

       “我正在步入正轨，对吗？”Zoar难掩激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对吗？”

       “没错。”

       Leon毫不犹豫给予他肯定的回答。这个时候对他来说最需要的就是身边的认可与鼓励，就像游泳的初学者总要在旁人的声援下才能更有勇气踏入水中。凡事都有第一次，迈出第一步就是成功了一半。

       Zoar素来内向，此刻难得侃侃而谈，开始设想起自己的未来。他说他也想做救济工作，帮助像他一样迷茫的人，或者教师也行，这个神圣的职业能让他迷茫的心灵找到安歇的港湾。

       Leon安静地听他畅想未来，始终扮演一个忠实的聆听者。他很高兴能够看见自己的救济对象走出阴影，融入集体，这一番美好的设想又何尝不是他自己曾经的理想呢。

       “Leon先生，”Zoar突然问道，“还记得我上次的问题吗？”

       Leon想了想，记起那时的Zoar问他是否有在意的人，是否有了在意的人就会变得正常。眼前仿佛浮现出金发青年的模样，答案呼之欲出。

       即便不用开口，他的神色也已做了回答，Zoar随之展开笑颜。

       “现在的Leon先生，看上去也快乐了许多。”

       “谢谢。”

       Leon回以笑容，关心他人是融入社会的第一步，证明眼前的少年的确如他所言正在逐渐好转。

       不过相应的流程仍需走一遍，一番交接下来也是将近傍晚。Leon目送Zoar被家人簇拥着接走，再与Zoar的主治医师进行了简单的交流之后，便打算就此踏上返程。

       日暮时分，医疗中心变得人影稀疏，Leon提着文件行走在走廊，走到最后竟是一个人也没有，白炽灯下一片冷清，几近凝固的空气间弥漫着医院特有的刺鼻气息。好在嗅觉早已习惯，鞋跟撞击地面的哒哒声突兀地回响，行走间带起的轻风无端夹杂了一丝寒气。如今早已入春，气温回暖，那寒意却像穿透衣料，爬上脊梁，令人不寒而栗。Leon忍不住回头去看，走过的路延伸到黑洞的尽头，自然什么也没有。

       就在这时，他感到前方突然遭到阻碍，似乎迎面撞上了一个人，凭借短暂的接触可以判断大概是个男人。男人的力气很大，重心稳健，轻而易举就将他扶正，同时眼疾手快捞住险些脱手的文件袋，一瞬间让人想起前不久的遭遇，让他想到Cloud。不过男人看起来高大得多，可能比他还要高上几公分。也许正因高度差的缘故，Leon没有来得及看清他的容貌，加上心思都在清点手上的文件，匆忙道了一声抱歉，再抬头时，男人早已不见踪影。

       Leon未将此事太过放在心上，现在的他只想快点回家。人一旦心情舒畅就会产生倾诉的欲望，就像Sora和Zoar一样。

       他不禁加快了脚步，那些不详的错觉尽数抛在脑后。事实上正如Zoar所说，一切都在步入正轨。海晏升平，岁月静好，生活并没有那么艰难，只需要克服一些心理上的障碍，未来依然可期。

       突然之间，他也因此有了坦白一切的勇气。或许，他心想，或许也应该去见一见那个男人，Laguna，带上Cloud一起。

       不过，他会愿意吗？

       “我没有意见。”

       当他回到家中，犹豫再三终于下定决心向Cloud提议的时候，后者立刻表示了同意。他的不假思索反而令人心生顾虑，Leon不想对方为迁就自己勉为其难。

       “你可以不用紧张，那个人看起来吊儿郎当，其实也还算随和，而且很有可能看到你的脸就……”

       声音戛然而止，Leon意识到失言，竟然一不小心说出了真实想法。

       他的停顿换来金发青年的反问，“我的脸？”

       “不、不是，我不是想说这个……”

       Cloud想了想，云淡风轻地指出，“你喜欢我的脸。”

       “不是的！”Leon急忙辩解，“我喜欢的，喜欢的不止是……”

       可是临到出口又难以组织语言，这对他来说就像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以往的他总以为那些将甜言蜜语放在嘴边的人们都是不切实际的傻瓜，如今却感到这样的人一定是怀抱巨大的勇气才能敢于立下海誓山盟，倾诉爱意。 

       然而即便想通也还是无法开口，对面的人并未因他的张口结舌表现不耐，甚至在听到其中某一个词的时候，轻轻地弯了嘴角，显露出清浅的笑意。Leon彻底哑然，在他的印象里几乎从未见Cloud笑过，也在此时才意识到这个有如云一般捉摸不透的人竟然也会开玩笑。

       该说是一种进步吗？ 

       因为以往的Cloud总是不苟言笑，像极了从前的自己，又比自己还要波澜不惊，仿佛没有什么能够激起他的兴趣，就连那一句主动的交往，也好像是一场虚幻的梦，直到现在才幡然变成真切的现实。

       但他自己也并非没有一点进步，当面前的人倾身向前，与平日里一样贴上他的嘴唇，他也不再如同刚开始那般手足无措，浑身僵直，而是自然而然回应拥抱与亲吻。即便只是微乎其微，他也在不知不觉之间学会了主动表达情意。

（后见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