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玻利利的石榴

明镜止水,勿忘初衷,不为功利所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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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幻想/all烤鹅向】一堆段子补档

没想到从不老歌上翻出了一堆以前写的,主要是78,除此之外一篇ss,一篇58,不过是坑(。

只能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口味还是没变

部分不可描述还是走wb

所以tag究竟应该怎么打啊啊啊(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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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日常

Squall比以往起得稍晚了些,这对Cloud来说有些意外。因为比起自己,恐怕棕发的青年更要自律得多。但既然这般反常,必然是有他的原因的。

感觉到同居人投来的询问视线,Squall抵住尚显晕眩的额头,他起得太急,不得不停下来缓一缓。

“想到今天Sora考试,稍微有点……”他解释说,尽管一向寡言少语,对于那个孩子,Cloud知道自己的同居人的确是尽心尽力,甚至有些过于关心了。

“他已经不是孩子了。”Cloud说,试图安抚他,察觉到他打算起身,Cloud轻轻按住他的肩膀,并率先下了床。

“我去吧。”

晕沉间Squall听到他丢下这句话,反应了半晌,他才猛然意识到金发同居人去的是厨房。

好像突然间清醒过来,他赶紧弹跳起来冲了出去,不过还好眼前似乎一片祥和,毫无异样,Squall暗暗松了口气,接着又皱起眉,“什么时候……”

“这个吗,自己学了些。”Cloud掂了掂手里的平底锅,并动手将生鸡蛋在边缘敲碎倾于锅中,伴随着轻微的滋啦声,乳白与金黄逐渐铺满了表面,香气缓缓溢出,看他的步骤似乎还算合乎常理,Squall略微放下心来,同时也有些疑惑不解。

仿佛看出他的内心活动,Cloud头也不抬地说,“你不在的时候也好给Sora做点。”

原来是这样……

Squall还想着对方难得为孩子着想,后者却轻飘飘地补上一句,“外卖太贵了。”看起来倒像是理所当然的思维定势。

果然还是因为钱吗……

Squall扶住额头,感到一阵无力。

不过初衷总是好的。Squall这样安慰自己。他看见面前的同居人终于将煎蛋翻了面,稍微有些焦,也还过得去,接着金发青年又拿起了旁边的佐料瓶子,似乎是打算撒上盐。

等等,那好像是糖吧?不对……该不会是淀粉……?!

Squall觉得自己看不下去了。

“……还是我来吧。”他快步上前,阻止了Cloud还意图加辣椒粉的举动,并从他手里抢过锅铲,迅速将那份不忍直视的黑暗料理撂在一边,重新打了蛋,进行“正常”的烹饪。

Cloud稍稍吃了一惊,但整个过程十分安静,沉默观察他“授课”的模样就像一个认真听讲的好学生。Squall觉得还是不要对他抱太大希望,起码为了Sora的胃着想,做饭这种事自己也就认了。

而就在他内心无限吐槽的时候,冰凉的温软贴着后颈轻柔触碰。像是被突然按了暂停,Squall听见熟悉的清越嗓音撩着热气在耳边说了句“谢谢。”

 

2.撒糖

Squall的同事都知道,每逢上班下班,总会有一个人骑着机车按时接送。对此一向寡言少语的Squall从不提及半句,即使有人八卦问起,也尽乎给一个不情愿的眼神,让来者知难而退,不了了之。

然而这并不影响那位神秘的“骑士”成为其他人的饭后谈资。

“要我说啊,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

Selphie故意压低嗓音,却显而易见地双眼放光,对于她这种腐眼看人基的观点,作为直男代表的Zell露出了敬而远之的神情,“怎么看都只是普通朋友吧!Squall才不是那种,那种……”他支吾了起来,显然对这种超出他理解范围的话题感到难以启齿,还好身旁的Rinoa适时替他解围,“我也赞同这个说法,但是普通朋友这样天天接送好像确实有些奇怪……”她支起下巴陷入苦恼,“难道是Squall招惹了什么麻烦吗?毕竟那个人穿得就像——黑客帝国的Neo。”

“我觉得他比Neo帅得多,与其说是帅,不如说是好看。”Seiphie绘声绘色地回想自己看到的画面,“尽管算不上高挑,但是身材匀称恰到好处,金发碧眼——噢,他戴了挡风镜倒是不清楚瞳色,但是我想一定是好看的蓝色。“

“谁会有这种爱好?!”Zell瞪大了眼感觉难以置信,并深深佩服对方的想象力。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是……”倒是Rinoa还显得若有所思,就在她沉思的时候,路过的另一个同事引起了她的注意。

“嘿,Seifer!来得正好,”她喊住那个一脸不耐烦的金发青年,询问起他的意见,“关于那个接送Squall的男人,你怎么看?”

“男人?”Seifer嗤之以鼻地冷哼,狠狠丢下一句“关我什么事”便大步流星地踱走了。

“我怎么觉得他其实很在意?”Selphie喃喃道。

“而且还很生气。”Zell接道。

“你们在谈什么?好像很有趣的样子。”Quistis插进一句,面对上司的突然出现,几个人立马慌张起来,还好这位成熟女士足够通情达理,甚至与他们一同探讨起来。“事实究竟怎么样,亲自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吗。”Quistis笑着说,并把视线投向不远处收拾文件准备下班的棕发青年身上。众人立刻心领神会,同时极有默契地不动声色远远跟上。

只见Squall出了大门,果然那个金发的机车手已经在路边静候许久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似乎与往常并无两样,但不得不承认,同样外貌出众的两个男人聚集在一起,一个俊秀,一个帅气,的确称得上是一道亮丽风景。

两人攀谈了一会儿,金发男人难得摘下了挡风镜——的确是如Selphie所说的蓝色眼睛,甚至隐隐透着漂亮的荧绿。接着Squall骑上了后座,金发男人亲手将另一个挡风镜替他戴上,这样的举动其实算不上惊世骇俗,大概用“交情甚笃”也能勉强解释,直到金发男人转过身,用嘴唇轻轻贴上Squall的额头。

围观偷看的人集体傻了眼,如果他们没有看错的话,那的确是一个令人遐想的亲吻。

事到如今,真相似乎一目了然了。

 

 

3.悲伤又绝望

如果不同的两个人拥有相同的境遇,或许会极易互相吸引。

Cloud不知道对方如何作想,对其原本世界的遭遇也不甚清楚。他们有太多不清楚,不明白,记不起来的事,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除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拯救众生的任务,剩下的便只有身边这些一开始就被划分为“同伴”的陌路。

当然也有宿敌。尽管一如既往混沌不清,却仍然记得要去做一个了断。除此以外,迷茫似乎总与自己相伴而行,找不到战斗的意义,只能不断不断地彷徨,徘徊,直到最后孤身一人。

独自上路的对方和自己一样,是否也是抱着这样的迷茫呢?

Cloud第一次遇见那个头顶刻有伤疤,沉冷得似曾相识,却有着狮子一般孤傲决心的棕发少年时,便忍不住产生这样的猜想。

名叫Squall的年轻战士话语很少,就跟自己一样。他劈刺着那把银色的枪刃,坚定果断地披荆斩棘,开拓前进的道路,Cloud看见那双深蓝的眼睛凝聚着决然的光,这时他便知道,这个人与自己还是不一样的。

这个人有着令人殷羡的决心,那是自己所没有的。

他们背靠背,解决了一个又一个幻影。他们只不过第一次见面,却像认识了多年的战友一般莫名地默契。也许是同样行动重于口舌的脾性,能做的尽量不说,能少说的尽量不多。

他们一致秉承着言简意赅,这是与其他秩序战士几乎截然不同的相似之处。

但也曾在一战平息之后,分道扬镳之前,不禁询问起各自孤独的缘故。

最后的结果,无非是一根属于他人的金色羽毛,一枝不属于自己的野蔷薇,一个不该自己奋斗的梦想。

“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走,怎么前进,怎么寻找战斗的意义,活着的意义。输了怎么办,死了怎么办,赢了之后呢,真的就如那光芒加身的神所说的那样,一切归于平静吗?

有太多太多的迷茫,但他只能生生咽下这些疑问,闭上双眼,埋首于永不离身的冰冷沉重的剑,那样酷寒的重量就像压在心脏,压在咽喉,喘不过气,几乎要死去。

棕发的少年依旧没有说话,或许还有一个不同是他不太愿意剖开自己的内心,而显得沉默,欲言又止,直到最后分离的时候,才侧过了头,吐出一句“别放弃”。

Cloud认为,也许自己发现了这个人内心皲裂的伤痕,就在坚硬的外壳下,渴求着外界的渗透,又惧怕着它们的侵入,怕失水,怕皱缩,怕紧攥着每一寸细胞生疼。

哪怕到了最后的关头,所有人再聚一起,也只是敲了敲外部的壳,发出一点回声,内里依旧固守如初。

“如果一切都是幻影呢,包括我们自己。”

有人提出这样的假设,悲观,绝望,乐观总是相伴而出,但无法排除这样的可能。

有些人的确心向阳光,有些人无所谓生死而始终正直,也有人强装着冷静,内心却十分清楚自欺欺人。

Cloud止不住要去追逐那个少年的双眼,看那里面跟自己是否还存在相似,是否仍然不同,保持着决心,或是遗留着伤痕。

往往视线偶然交接,也总是匆匆擦肩而过,一如往常不发一语。

就这样一人拖一人,自己拖自己,在看似决绝的迷惘中前进,互相开朗过头地鼓励,最终迎来胜利。

胜利似乎的确是胜利,但回到自己的世界,能否继续这样的脚步依旧是个未知的问题。

Cloud最后一次在身后望向那个即将消逝的背影,黑色挺拔的轮廓逐渐淡去了昼白的光,他还看见那双手盈握了疏薄的轻羽,也许是在最后找到了一丝柔软,Cloud想。他转过身,和往常一样握紧沉硬的刀,他还是得一个人上路,回到那个已经感觉陌生的世界,去做一个似乎必须做的了断,就像在这个世界一样。

那很重要,比任何一件事还要重要,重要得无暇他顾,即使那就像是一个永远跳不出的轮回,一个使命,一个任务。

他没法停留,不能再把视线停留在别的身上。

在弥留之际,Squall回过了身,看见那浅金的发梢在稀薄的光中变得近乎透明,他第一次有了主动开口的冲动,张了张嘴,却又似乎全然忘记了。他像第一次那样深深地呼吸,至少想吐出一句“再见”,但眼前的光不知不觉间,已随风远去,消散得就像白昼转黑夜,漫天的星。

而他自己,最终也紧随其后,回到属于自己的,与之不同的世界。

不应该相遇的相遇,似乎也称不上遗憾了。

 

4.深井冰

 

主题:在男友的衣橱里发现了一打女装怎么办,在线等,急。

1L—【楼主】[狮子心]:如题。

2L—[Boco快跑]:沙发!话说楼主的男友是女装癖吗2333不过也有可能是cosplay哦www

3L—[洋葱一块二毛五]:怎么会有这种癖好……cosplay也不能理解……一定是误会

4L—[Boco快跑]:哼哼~楼上这就不懂了吧~女装是男人的浪漫啊~我的舞台剧也会穿女孩子的舞裙哦~ps:我是男孩子w

5L—[洋葱一块二毛五]:……楼上的喜好也很变态= =

6L—[摸尾巴长不高]:虽然穿裙子的lady很可爱,不过是男生的话那就算了哦,我可是很直的

7L—[是你的野玫瑰]:你们怎么自己聊起来了……没人管楼主吗?

8L—[哥哥欧巴欧尼酱]:说得是呢^ ^楼主要不然当面问问你的男友,也许另有隐情?

9L—[老爹什么的最讨厌了]:对啊,说不定不是自己穿的呢!

10L—[Boco快跑]:也有这个可能哦~上次我就借了Tina的裙子的说~

11L—[洋葱一块二毛五]:什么?!

12L—[微笑就好了]:请不要说出来……////

13L—[洋葱一块二毛五]:?!?!?

14L—【楼主】[狮子心]:……是他穿的。

15L—[是你的野玫瑰]:竟然……

16L—[洋葱一块二毛五]:我现在不太想说话

17L—[Boco快跑]:啊嘞?在哪穿的?什么时候穿啊?另:楼上别沮丧呀,裙子还在我这,你想要我明天拿给你啊~

18L—[洋葱一块二毛五]:我不要!!!

19L—[摸尾巴长不高]:17L开启了八卦之魂~(摊手

20L—【楼主】[狮子心]:卧室……晚上………

21L—[Boco快跑]:目瞪口呆.jpg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2333

22L—[哥哥欧巴欧尼酱]:^ ^这个就………有点尴尬

23L—[是你的野玫瑰]:太伤风败俗了!!!

24L—[老爹什么的最讨厌了]:什么意思?楼上为什么这么激动??

25L—[我存在感很高]:你们在说什么?

26L—[摸尾巴长不高]:小孩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27L—[洋葱一块二毛五]:你自己不也是小孩子………

28L—[绝望贩卖商]:出售绝望,随时随地快递包邮,现在订购将免费获得送货上门八刀一闪花式拆包服务,详情扫码。

29L—[执剑在手]:本版块禁止打小广告,违者删楼,封ip一个月。另:混沌版块在隔壁,楼上走好不送。

30L—[Boco快跑]:啊管理大大出现了!好可怕~话说楼主人呢?

31L—[摸尾巴长不高]:好像不见了

32L—[妖精的奇迹]:儿砸快来!三缺一啦!

33L—【楼主】[狮子心]:………马上来。

34L—[洋葱一块二毛五]:…………

35L—[哥哥欧巴欧尼酱]:^ ^|||汗………

36L—[Boco快跑]:噗这个召唤方式简直了不起2333楼主的男友是女装癖,楼主本人沉迷赌博23333

37L—[洋葱一块二毛五]:某种意义上天造地设一对= =

38L—[克萝蒂亚•蝶•梦露•斯塔莉娜]:你要是不喜欢紫色裙子,下次我可以换一件。

39L—【楼主】[狮子心]:……根本不是这个问题!

40L—[摸尾巴长不高]:楼主难得激动了起来……等等,难道这个就是正主?说好的男友呢??

41L—[Boco快跑]:话说这两个id越看越熟悉,还有说话语气……莫非楼主是squall?另外一个是cloud?

42L—[是你的野玫瑰]:怎么可能!他们两个都是男的啊!

43L—[Boco快跑]:很奇怪吗?这很正常啊~

44L—[是你的野玫瑰]:………有伤风化!

45L—[Boco快跑]:是是,我知道啦~说起来squall和cloud什么时候在一起的?都不告诉我们~太不讲义气啦!

46L—【楼主】[狮子心]:…………

47L—[Boco快跑]:别不说话呀!不然明天我去你家找你当面问哦www

48L—【楼主】[狮子心]:………………

49L—[谁TM是你姐]:应楼主要求,此贴即日删除。

 

 

5.色气

Cloud有一双好看的手。但与Squall一样,他很少露出自己的手指,而是将其隐藏于黑色的手套之下。

能见到那双手的时候往往只在令人难以启齿的夜晚。

曝于柔和光下的双手纤白修长,骨节分明,甚至有些过于偏瘦了,却依然精实有力。白的确是白,却是近于苍白,隐约可见着青兰似的冷颓,正如主人的脾性一样,在这之下暗藏着夺人的锋芒。

因而Squall总是不能直视。尤其是当那个人用手指撩开金色微长的发,用手指轻轻摩挲他的脸,再用手指圈握膨胀的欲望,温柔扩张令人羞耻的地方,直到终于攀顶,汩汩的粘白液体流连于那同色系的手指,蜿蜒胶着得如同两人的缠绵,最后轻点于唇角,仰高了颈项用舌尖舐去。

每每这个时候,Squall便忍不住用手臂遮挡面上的绯红了。

而Cloud似乎乐此不疲。

 

6.

当Leon留意到Cloud的异样时,显然已经晚了。

变故来得实在突然,一向警觉沉稳的他,也许是对于这个独来独往,也不合群的金发男人早已认可了同伴的关系,因而不加防备,反而给了可乘之机。

但眼前的Cloud似乎并非出于本愿地情绪失常——仅仅是片刻的疏忽,Leon只觉后背一阵剧痛,随后就被死死扼紧了咽喉抵在了冷硬的墙壁。

耐以生存的氧气逐渐从肺腔挤压,Leon本能地抬手反抗,却被先一步紧扣了手腕压在头顶。

身前的人离得很近,Leon甚至能够听见细微却急促的呼吸贴着耳廓颤栗。金发的男人有着一双漂亮的蓝色眼睛,然而此时那里就像跌入了死寂的绿,漫延得如同决堤的湖泊要将人淹没。

Leon告诉自己冷静下来,脖颈的钳制让他很难挤出质问的话语,而眼前的人似乎也像失去了人类所应有的沟通能力一般,仅凭着本能捕获猎物,控制猎物,用鼻尖轻嗅,仿佛狼类确认着领地。

敏感的皮肤被热气撩拨得紧绷不止,Leon牙关紧咬,甚至产生了要被拆吃入腹的错觉。电光火石之间,他还记得起这人曾经说过,他有一个宿敌,有一种潜藏的黑暗无论如何挥之不去。

“到那时候……”这个人曾难得正视了自己,几乎要露出了恳求的神情,但他最终回过了头,用坚挺而孤独的后背,遥望着远方,似乎就要前行,又找不到方向。

自己已经告别了孤独,而这个人还在深陷迷茫。

窒息感愈加强烈了,Leon紧闭了双眼,迫使自己集中精力,而后奋力抽腿前踢,伴随着一声重物落地的钝响,和涌入胸腔的新鲜空气,Leon知道自己成功了。

Cloud被踹倒在了一边,Leon看见他跪伏于地面,全身颤抖,攥紧的指关节咯吱作响。他就像一只受困的野兽一般垂着头,用指尖抠挖着地面,仿佛只有通过这种近乎自虐的举动才能缓解压抑的痛苦。粗砺的碎石甚至划破了皮肤,鲜血蜿流,Leon已经无法继续旁观下去了,他冲过去抓住那人的肩膀,想要制止他的自虐,却在意图掰开手指的一瞬间被牢牢擒住了手腕。

Cloud抓住了他,就像骤雨初歇突然停止震颤,同时缓缓抬起头,冷寂的双眼毫无波澜,甚至透着一种刺骨的酷寒。

那种森然的寒意仿佛冻结了四周,连带着空气也一同凝滞成冰。死一样的寂静无声蔓延,Leon动弹不得,直到尖锐的声响刺痛着耳膜,如同黑夜撕裂白昼,光亮刹那间吞噬殆尽。

那不是幻觉,Leon终于看清了那双漆黑的翅膀穿透脊背,沐浴着鲜血遮蔽一切光线。他还在震惊中难以置信,有力的双翼已经将他掀翻在地,金发的男人再次欺身上前,锐利的指尖在裸露的肌肉留下红色的痕迹。

“Cloud!”Leon忍着痛叫他的名字,企图唤醒他的神志,然而换来的却是毫不留情的嘴唇撕咬。齿间充斥着铁腥的味道,而那人在进行这番残忍的举动之后还轻柔地舔去他嘴角的血珠,那样的温存几乎诱引着Leon一同沉沦。Cloud亲吻着他的脸颊,身下挣扎的弧度就像被注入毒液一般逐渐弱化。

金发的男人终于露出了微笑,挑动着翼尖的钩爪划裂那双手腕的中央,血液的跳动就像奏响的乐章,他在这场绝美的演奏之中开始了他的盛宴。

 

 


7.Golden Fleece(58架空,坑)

Squall找到他的任务目标的时候,那个人正坐在一个偏僻的小酒馆中高谈阔论,或许这个词还尚显抬举,准确来讲,那个本应冠冕加身,优雅高贵的赫瑞喀斯国王子所侃侃而谈的内容根本毫无营养——至少在Squall看来。但酒馆里其他的人却不这样认为——他们听得津津有味,甚至一个个期盼着脸,等不及要听下文。

“……泰空城的国王宣布,谁能让我的女儿展颦一笑,我就将珍藏的秘宝赠送于他,我立马站起来说,请让我一试,尊贵的陛下。国王挥手准允了我,公主看着我,她美丽端庄,唯独少了笑容装扮,我上前向她行礼,学起了山间鸟兽的动作,公主动了动嘴角,依然没有笑,倒是周围的大臣们指着我窃窃低笑,于是我又学起了其中权势最大的那一位面对我趾高气扬,面对陛下点头哈腰的模样,这时我的耳里传来一声低笑,再抬头时公主殿下正好掩了唇,而那位大人已是吹胡子瞪眼胀红了脸比魔苹果还要过之而无不及……”说着他便模仿起当时的情景,一个人演绎得活灵活现,乐在其中。

真像个傻瓜。除此之外他找不到别的形容词,总之不像个王子。

“Bartz Klauser。”

“你是在叫我吗?”赫瑞喀斯国的王子抬起头,他衣着简朴,披风半旧,乍一看就像一个浪迹天涯的吟游诗人,“你也想听故事?可惜现在已是第二幕了,要听前文可以明日请早。”他做了个随时欢迎的手势,“老地方,分毫不差。”

Squall扫了一眼四周,周围的人也在看他,他知道眼下的情景不便暴露身份,也从不拖泥带水,“我受人之托来带你回你该去的地方。”

Bartz眨了眨眼,长长地叹气,“你是第十一个说这句话的人了。”他从角落里站起,走了过来,“这位……”他想说小兄弟,但面前人微微蹙起的眉间和刀刻的面部轮廓似乎略显老成;想称呼先生,又觉得这个人看起来还很年轻,“总之借一步说话,这位朋友。”

Squall没有说话,大概想看他会玩什么把戏。他跟着那人来到了酒馆后方的马厩,那里狭窄简陋,也没有任何马匹,有的只是一匹黄金羽色的陆行鸟。那只巨型的鸟正梳理它的羽毛,青年叫了一声Boco,金色的陆行鸟闻声抬头,一双乌亮的眼如同缀了星尘满溢着光彩,Bartz上前拥抱它的脖子,陆行鸟也用它的尖喙轻轻蹭弄他的脸颊,仿佛他们是最要好的搭档。

“你是雇佣兵?”Bartz回过头,打量着他。Squall只背了一把枪刃,身上甚至没有半点用于防护的盔甲,唯一可以作为战士的证明大概只有脸上的一道伤疤。“我可没在宫殿里见过你这样的士兵。”

王宫的军队何止千万,难道他还认识所有的人?

但这不该是自己关心的问题,于是Squall点头默认。

“你看起来真威风。”Bartz摸着下巴惊叹,“就是话太少了,也不爱笑。”说完他就笑了起来,他大概很爱笑,因而做起来得心应手,也没有任何恶意,Squall却觉得很不是滋味。他时常听到别人说“你真厉害”“不愧是最出色的雇佣兵”,那些话语分辨不清究竟是阿谀奉承还是刻意挖苦,只记得曾经也有人站在自己面前,摆着一张似笑非笑的脸看他,“Squall,你倒是比我强多了。”想到这里,那种古怪的感觉愈加沉淀。

大概是看他沉下脸,Bartz连忙摆手,“别生气,我只是开玩笑,你们雇佣兵之间难道不开玩笑的吗?”

他也太自说自话了。Squall想,感觉到耐心一点点磨去一棱一角,好在面前的人终于切入了正题,“如果你要问我的答案,我想那应该很清楚了。”Bartz抚摸着他的爱鸟,“这个世上还有比自由更加吸引人的东西吗?”青年仰起头,那张脸上的憧憬好像随时都会长了翅膀跳出来,不知道飞往哪里去。

“你身为一国王储,难道不该履行一点职责吗?”Squall环抱双臂,并非怀有什么虚无缥缈的正义感,只不过对其散漫的态度感到不悦罢了。

“这些话我已经听过不下千遍万遍,”Bartz又是轻声叹息,“那些王公大臣,以及父王母后,每天都在我的耳边左叮右嘱,直到那里起了一层厚厚的茧,便再也听不进去了。”他故作夸张地掏了掏耳朵,好似那里真的被什么堵塞了一样。

“那是你应该做的。”

“没错,他们用一生来教导我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

“你——”

“他们给了你多少钱?”

Squall顿时哑然,Bartz又重复了一遍,“他们给了你多少?我听说雇佣兵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我现在才是真正身处灾难。”他撇了撇嘴角,打起了商量,“我付你双倍怎么样?只要你不带我回去。”

“……你有钱吗?”

“现在没有,但总会有的。”Bartz说,显得那么轻描淡写而理所当然。“你似乎总能说得天花乱坠。”Squall毫不掩饰语气中的鄙夷,但面前的人反而引以为豪地扬起微笑,“当然,那些流浪汉,街边的姑娘们都喜欢听我讲故事,怎么样,你要不要也听听?”

……这难道是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没兴趣。总之我的任务就是带你回去。”

“你这人真没劲,又这么固执,姑娘们可不喜欢顽固的石头,你得细水长流——”

“不用你多管闲事。”Squall打断他,甚至在语尾加了重音,但那人显然没有在听——他的视线投向不远处,酒馆的女主人正朝他们走来,手臂里怀抱着新鲜的草料。

“客人,您要的最好的饲料。”

“谢谢,好心的女士。”Bartz亲吻她的手背,“Cosmos将因垂青您的美貌而带给您好运。”

调和之神哪里会管这些。Squall拧了眉心,在心里又给这人打上了花言巧语的标签。

可这听在风韵犹存的女人耳里却比最清脆的百灵还要动听,女主人掩了唇吃吃地笑,寒暄了几句这才离去。

“要是我坚持不走呢?”Bartz终于转过头,他的语气就如谈论天气,或是方才在酒馆讲故事那般轻松随意,Squall审视着他清俊的脸和绝算不上强壮的身材,“只要不伤及性命,就算是打晕也得把你带走。”至少上面是这么交代的。

“你们雇佣兵都这么暴力吗?”Bartz面露讶异,还不忘调侃,“那只好这样了。”腰间的匕首被他突然抽出,Squall反射性探向后背的枪刃,但那人却将武器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你做什么?”

“与其让我回那个金丝笼,不如现在一了百了。”眼见他握住了枪柄,Bartz昂起下颚,使得匕首更近了一些,“如果我死了,你也完成不了任务,对吧?”

Squall暗暗咬牙,不得不松开手指。他说的的确没错,可是并非因不能完成任务而愤恨,更多是对其自寻短见的行为感到烦躁——尽管就连他自己也搞不清这种心情究竟从何而起。

“这样吧,我们来做一个交易。”

“……什么?”

“让我做完我想做的事,在这之后我就跟你回去,期间你可以跟在我身边——我想你也是不会轻易离开的。”Bartz笑容可掬地说,他手上的武器还抵着他自己的脖子,却能泰然自若地进行谈判,仿佛方才轻生的另有其人一般。

他倒是考虑周全,Squall想,还是说,浸染于尔虞我诈的皇室之中,巧言令色本就是他们的必修课……

沉默了许久,Squall垂下了手臂,“你想做什么?”

青年的脸上立刻大放异彩,摆足了侃侃而谈的架势,“首先,我想周游世界——”

“不行。”Squall一语否决,暗骂轻易妥协的自己简直跟对方一样像个傻瓜。

Bartz耸了耸肩,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那么,至少让我找到传说中的金色羽毛。”

“……那是什么?”

“Golden Fleece,你听过金羊毛的故事吗?”

“财富吗。”Squall嗤之以鼻,到底是贵族子弟,对金钱的狂热即便是生长于纸醉金迷之中也始终不减热情。

“不,是勇气和希望。”Bartz纠正他,难得表现得认真而郑重,同时又充满向往。但Squall并没有闲心听他侃侃道来,照之前的情形,若是不加以制止,恐怕这个人又会没完没了地讲他那不着边际的滑稽故事吧。

“真是罗曼蒂克的梦想啊。”Squall做出评价,言下之意即是不切实际。

“但是你没有拒绝,那就是成交啦。”Bartz笑着说,Squall正想反驳,却见对方刀锋一转,收刀入鞘,接着那柄雕纹繁复,做工精细的匕首便被交到了自己手上。“现在我们就是同行的旅伴了,这个就当作见面礼送给你吧。”

这家伙究竟想做什么?

Squall盯着手里的匕首,那银制的刀鞘上甚至镶了矢车菊蓝和鸽血红的宝石,至少外观上看来绝非凡物,事实上的确如此,Squall听见面前的青年补充道,“忘了说,这可是泰空城秘藏的古董,尽管没有开锋,但也弥足珍贵了。”

——什么?

Squall抽出匕首,果然如对方所说,刃口是钝的。

“我还听说你们雇佣兵一向言而有信。”那个徒有其表的一国王子还笑得事不关己。

……真不知道这个人究竟哪里来的这些道听途说。

握着匕首的手指收紧又松开,Squall咬了咬牙,转身走回了酒馆。

“先生,您这是——?”酒馆的老板面露困惑,视线在吧台上的Gil和棕发的年轻人之间来回打转。

“酒钱。”Squall指着角落Bartz曾经坐过的地方,脸色不善,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已经跟了过来,还探着脑袋张望,“出手这么阔绰,看来雇佣兵的生活过得不错,也许我也应该试试。”那支着下巴思索的模样就像是真的跃跃欲试。

“你不是还有事要做吗,”Squall转过身,“现在就走。”

“唉,你比那些出嫁的小姑娘还急性子。”Bartz叹着气感慨,似乎全然没有留意到身旁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先生们,女士们。十分抱歉,下一幕等我回来再讲吧。”Bartz展开披风,行了一个浮夸且勉强称得上标准的礼,“好故事难免留下悬念。”

那些酒客立马发出遗憾的哀叹,“你可得快些回来啊。”

“保证比最快的陆行鸟还要快。”青年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做出承诺。

……他居然还想回来!

Squall觉得自己应该早一步将其打晕带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忍受着那个家伙不慌不忙地收拾好行囊,再牵上他那只陆行鸟,慢腾腾地终于上路。

 

8.女装云x打牌烤鹅(雾

Squall一如往常那般来到同居人的车库打算练习一下决斗的技巧,他才刚学了不久这方面的策略方法,虽算不上无师自通,却莫名地颇具天赋,之前机缘巧合在外面接受了路人的挑战,竟然意想不到地畅通无阻,或许在遗忘已久的记忆里,他的确与牌类的事物缘分不浅吧。

       但这个世界毕竟仰仗于永动机的支撑,因而简单的决斗自然满足不了需求,驾驶D轮的骑乘决斗是理所当然的必修课。初来乍到的Squall并没有D轮,而Cloud最近忙于改造芬尼尔,两人之间言语少,默契多,向来心照不宣,即使不说,Squall也多少猜到了其中的心思。

       然而踏进车库的时候,除了那辆通体漆黑的机车,四周并没有出现金发男人的身影。Squall猜想对方大概出去送货了,由于改造的缘故,Cloud近来送货都是借用的中介人的车,尽管平日里Squall也有接受委托,但飘忽不定的收入毕竟使得两个大男人的开销有些吃紧。

       果然还是太辛苦了吧……

       Squall难免有些愧疚。他索性坐在了机车一旁拿出卡组自行研究,Ifrit,Carbuncle,Bahamut,Eden接连在眼前晃过,时间如水流逝,却始终难以集中精神,视线不禁投向窗外,昏黄的光筛进屋内,在脚下懒散地匍匐,也是难怪天色已经晚了,可该回来的人依旧没有归来,唯一留有他的气息的只有面前这辆机车,以及地面那些还未来得及收捡的工具。

       Squall拾起一柄螺丝刀,上面刮擦的痕迹因角度的翻转而反射出一线银光,就跟自己的银质项链一样。

       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Squall最终还是选择了放下。银饰与机械终究大相径庭,他无法保证不会反帮倒忙,倒不是怕被责备,只是不愿意看到那人辛苦的心血白白浪费而已。

       是不是有点想多了……

       Squall屈起一边膝盖,将下颚埋在臂膀,视线漫无目标地聚焦在手中随意抽出的卡片上,冰雕玉琢的女性柔美而温婉,海蓝色的长发在炎炎夏日中仿佛无形散发冷香,而那种清凉一时间好似真的停栖在了肩头,撩拨着颈项敏感的皮肤——

       “Shiva吗?”

       身后熟悉的声音突然想起,Squall在回神中猛然一惊,手上的卡片也随之落地。背后的人绕步上前,弯腰捡起了它,并朝Squall递了过来。

       “怎么了?吓到你了?”

       Squall抬起头,刚想说没事,却在看清对方的瞬间果真陷入错愕。

       “你……”

       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Squall有些手足无措地盯着面前再熟悉不过的金发男人,他既没有缺胳膊断腿,也没有任何行为举止的违和,只不过少了那一身黑色装束,取而代之的是淡紫色纺纱的长裙,以及辫坠在胸前的金色长发。

       “今天的客户有些特殊,还没来得及换。”大约是察觉到他的视线,Cloud低头拨弄了一下衣角,“以前也穿过,所以就无所谓了。”

       所以才会表现得那么波澜不惊吗……

       Squall呆愣在原地,仍旧无法全然消化这个事实,直到头顶暗影低沉,Cloud探身询问他是否没事,Squall这才有些不自然地垂下视线,接过卡片打算站起身来。

       “小心。”耳边突然传来低声提醒,Squall脚下一滑,竟是不慎被拖曳的裙摆绊倒,换作平时他本可立即反应过来,此时却在恍惚间一反常态失去平衡。身旁的人眼明手快伸出臂膀,接住他的同时却因穿着的不便与他一齐向前栽倒。

       “没事吧?”

       Squall睁开眼,仅仅是半秒的时间,他却有如度过了半个世纪那般从昏沉中转醒。预料的疼痛没有来临,倒不如说是被另一个人自主性地阻隔了。感觉到后颈结实的力度,以及头顶清晰可闻的嗓音,Squall终于认识到眼下的情形是多么的糟糕。

       Cloud的右臂枕在他的脑后,隔着坚硬的地面显而易见缓冲了撞击,同时也使得他的身躯不得不向下欺近,在垂落如幕的柔顺金发之中,Squall甚至能够辨清对方的呼吸,以及瞳孔细微的收缩,那片湛蓝色汪洋般泛着荧绿波纹的双眼几乎令人沉溺。

       “Squall?”身上的人确认似的呼喊他的名字,Squall情不自禁伸出手,那缕缕金色便如涓流般在指间流淌了。

       “……这个吗?”Cloud微微倾斜了角度,顺着他的手指掬起那束金发,“也是中介人提供的,你很在意?”

       Squall没有回答,只定定地注视着那里出神。

       金发的同居人的确拥有着出众的容貌,即使穿上相反性别的服装也丝毫不觉违和。Cloud垂下头,金色的长发也随之滑落,盘踞在肩窝,他的肤色本就偏白,如今被浅淡的发色和浓郁的紫色衬托,更显得白皙得透明了。

       很合适。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产生了这样荒唐的念头。而身体也仿佛被不知名的力量牵引,Squall鬼使神差地仰起头,凑近咫尺的唇,轻轻地触碰,只是细微摩挲冰凉的温度,等到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脸上一阵发烫,Squall别过头,“抱歉……”

他大概以为我把他当成女人了吧。

       但Cloud很快回应了他。

(不可描述走wb)


9.人鱼云x人类烤鹅


他正在下沉,他感觉得到。

幽深湛蓝的海水漫涌进胸腔,急剧挣扎之后仿佛逐渐抽去了气力。死亡正在临近,他睁开沉重的眼皮,正如那些染红了蓝色的残肢断骸,也许下一秒自己就会成为其中之一。

耳边的尖啸与惨叫已经远去,那样亘古而动听的歌谣如何成为送葬的招魂曲,上帝赋予捕猎者完美的容貌以蛊惑人心,贪婪的欲求终究会铸造自食其果的墓碑,就连自己也即将沦为无辜的陪葬品。

会死吗?

混沌的意识中如同产生了幻听,迷蒙不清的视野也像是出现了绮丽的幻觉。

浓郁的红,深湛的蓝,蜿蜒摇曳的鱼尾,拨开了浑浊的海水,涤荡了涟漪似的波纹朝自己款款而来。

海面折射的微光给那个人笼罩了淡金的薄纱,同色系的长发缕缕疏散而随着游弋浮沉,惨白到不似人类的皮肤甚至隐现着淡青的纹络,在海水的映衬下如同某种古老的图腾蛊惑了整个心脏。

那的确不是人类,自己的心脏也快因缺氧而停止跳动。

然而就在生命流逝的前一刹,失血的双唇贴上了冻结般的冰冷,赖以生存的空气从那里源源不断地输送到渴求的躯壳。情不自禁地沉沦,顺服那捧着双颊的手掌闭上双眼,贪婪地汲取对方的呼吸,涌入肺腔的寒意就像是来自海底深渊的未知恐惧,既感到窒息,又急不可耐地探寻。

(不可描述走wb)


10.占有欲(seifer x squall)

squall从训练中心出来的时候早已过了门禁时间,但他并非出于本意而是服从命令,因而没有必要为此心虚。然而当他快走到通往宿舍的走廊时,漆黑的夜里突然一丝声响,他不禁停下脚步,四周安静得出奇,空荡的校园看不出任何异样,他皱了皱眉,就在转身的一瞬间被抓住臂膀拉向角落。

出于平时战斗的本能,他立刻返身去还击,却在出手的前一刻被紧紧抱住,结实有力的双臂约束了行动,而耳侧也贴上了属于人类的体温,伴随着熟悉的嗓音低声附语。

“这个时间早该过了门禁吧。”那声音就贴在耳廓,甚至刻意压低而一字一句吐露出他的名字,“squall。”

(不可描述走w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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